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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0章 新年戰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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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0章 新年戰袍

家裏人多熱鬧,偌大的客廳用鮮花和小掛飾布置,在明亮的燈光下,顯得氛圍滿滿。

岑望月陪老太太玩了會兒牌,和盛舒莞交接之後,暫時中場休息。

走上樓,聽見一陣歡快的笑聲,她扭頭就發現盛棠舟被一群小蘿蔔丁簇擁著打游戲。

超大的液晶屏幕上出現一個人偶開賽車的畫面,旁邊還擺著好幾部游戲手柄,年紀稍大一點的小侄子跟他一起玩。

圍在盛棠舟身邊那幾個小蘿蔔頭,在旁邊觀戰比自己玩還高興。

“二叔加油!二叔快贏了!!好厲害!!”

“二叔你快教教我,我是你的腦纏粉!”

岑望月挑了挑眉,站在旁邊圍觀一會兒,沒想到這男人還挺招孩子喜歡。

一局游戲結束,盛棠舟匆匆丟下手柄。

“你們自己玩吧。”

他站起身,撥開身邊的小蘿蔔頭,朝岑望月走過來。

岑望月彎了彎唇,雙手勾住他的脖子,“怎麼不繼續跟他們一起玩?”

盛棠舟摟著她的腰,一臉淡定,“跟小孩子玩游戲沒意思。”

這一舉動落在幾個小蘿蔔頭,像是發現了新大陸,絲毫沒計較自家二叔嫌他們菜的事實。

“啊!!二叔摟著二嬸的腰,少兒不宜啊!下一步他們是不是要親親?!”

“他們親完,咱們是不是就要有新的弟弟妹妹了?”

“哇哇哇二叔二嬸要生寶寶了!!”

盛棠舟u0026岑望月:“……”

論謠言可以多離譜。

盛棠舟伸手點了點他們的額頭,沈聲問道:“假期作業做完了嗎?這次考試考幾分?過來我考考你們。”

三句話,直接讓幾個小孩立刻噤聲。

雖然二叔游戲玩的好,但是看著也不好惹啊。

岑望月低笑一聲,“好啦,大過年就讓他們開心一點,都出來玩了還管什麼學習啊。”

她揮了揮手,讓這些小蘿蔔頭自己玩去。

今天家裏人多,一些親眷看出盛棠舟對她的愛護,自然也不會在岑望月面前提到催生的話題。

她樂得輕松,拉著盛棠舟在花園裏曬太陽,躲個清凈。

外頭的陽光暖融融的,岑望月仰著頭,盯著橘子樹發呆。

樹枝上還掛著小紅包,她隨手拆了幾包,裏面都放著一張鈔票。

新年討了個好彩頭。

盛棠舟給她剝了橘子,餵到她嘴邊,“家裏人多會不會無聊,我陪你出去散散步。”

她咬了一口,酸甜的味道在口腔化開,這橘子挺甜的。

“咱們過年都要這樣嗎?”岑望月小聲道,“你好不容易休年假,過年待在京市什麼也不做,我覺得好虧啊。”

老宅雖然人多,她和這些親戚又不熟,每個走到她面前跟她打招呼,她都認不出人。

一到過年見親戚,她就臉盲。

盛棠舟眉梢微揚,“別管他們,我們出去度假。”

能逃過見親戚,岑望月當然求之不得。

——

大年初二,這倆叛逆青年回岑家拜訪父母之後,當晚乘坐私人飛機去了國外。

映入眼簾的古堡建築,氣勢磅礴,最高處的塔樓,眺望著山谷的方向,隱約可見漫山遍野的花海和湖泊。

沒有嘈雜的喧囂,滿眼都是鮮艷的花朵,比起寒冷的京市,這裏簡直就是岑望月的舒適區。

她那些壓箱底的漂亮裙子終於重見天日,剛抵達酒店,迫不及待換上。

為了應景,還給盛棠舟準備好幾套花襯衫,都是情侶裝。

她拿手機和方宜年視頻,眸光裏滿是藏不住的喜悅。

“年年快看,這是盛棠舟替我打下的江山,你看到的這些地方都是我的,早知道我就把你也捎上,咱們還能一起拍照。”

岑望月迫不及待和她分享。

方宜年餘光不自然地瞥向一側,幹咳一聲,“我不好意思打擾你跟盛總過二人世界。”

雖然嘴上說著不好意思,實際上心裏羨慕的不得了。

她身上還蓋著商鶴嶼的白襯衫,用來遮擋身上暧昧的痕跡,生怕被好姐妹發現異常。

這會中場休息,只覺得腰酸背痛,雙腿顫顫。

她頂著一道灼熱視線,又不能當面展開講講劇烈運動的細節。

在山頂看煙花順便搞搞車震play,哪有去酒莊度假有意思啊?

好在岑望月壓根沒發現她的不自然。

她看了眼方宜年身後的背景,開玩笑問道:“大晚上不在家,你該不會和商鶴嶼待在一起吧?”

這裏還是白天,京市已是深夜。

這兩人過年一起回家吃飯,怎麼可能忍得住什麼也不做?

方宜年裝模作樣看向別處,“哪有,我出來和朋友放煙花,幹嘛帶他啊,唔——”

酥酥麻麻的電流從四肢蔓延開,額頭的汗水不斷滲出,沾濕真皮座椅。

方宜年咬著唇,差點溢出暧昧的聲音。

身側的男人還在使壞,她的頭更痛了。

這男人還越來越來勁是不是??

岑望月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她,“你怎麼了?”

“沒事,在山頂遇到一只野狗,在我旁邊玩呢。”方宜年咬牙切齒。

她越發覺得自己的忍耐力提升,都這樣了還能假裝淡定和岑望月聊天。

“山頂遇到野狗,這麼小概率的事還能被你遇上,真巧啊……”岑望月頓時警覺。

以她對方宜年多年的了解,這種蹩腳的理由,她是不信的。

這兩人肯定有情況,沒準那只野狗的名字,就叫商鶴嶼。

“還會咬人。”她倒吸一口涼氣,“不說了,他們喊我放煙花去了,我先掛了拜拜。”

話音剛落,方宜年匆匆掛斷視頻,踹了一腳搗亂的男人,腳踝卻被他牢牢握在手裏。

“商鶴嶼,你幹什麼!”她掙紮的動作太大,白襯衫從肩頭滑落,鎖骨上的紅梅朵朵綻放。

他怎麼敢在視頻的時候,對她做這種事!

話音剛落,商鶴嶼傾身捉住她的兩條腿,冷淡的面容多了些深意。

“我是會咬人的野狗?”

方宜年坐直身體,小聲嘀咕道:“難道不是嗎?”

她身上這麼明顯的吻痕,都是他折騰的,要不是剛剛拿襯衫擋著,早就被看光了好不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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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鶴嶼扣住她的手,十指緊扣。“很好,這下野狗真的來咬你。”

“嘶,你輕點——”

——

盛棠舟放下相機,意味深長道:“咱倆出來過二人世界,還想帶著方宜年?”

他深深懷疑,要是哪天方宜年不想回家,她都能接受好姐妹變成他們的女兒,天天住在家裏。

以後的婚後生活,那就有得玩了。

岑望月也不否認,“你怎麼還吃年年的醋?”

“哪敢啊,我吃誰的醋,也不敢吃她的。”盛棠舟攬住她的腰,漫不經心道。

正牌老公變小三,這個梗他能記到老。

方宜年能不出現打攪他們二人世界,他都要謝天謝地了。

岑望月眨了眨眼,“走吧,陪我去逛逛。”

兩人漫步在酒莊裏,陽光穿過雲層,灑在波光粼粼的湖面,五顔六色的花朵在風中輕輕搖曳。

岑望月側頭,“你是怎麼找到這麼漂亮的地方?”

盛棠舟牽著她的手,“剛好看到。”

“這個小鎮風景最好看的就是這處酒莊,對面還能看到另外一個國家,這裏一年四季風景如畫,你隨時都能來度假采風。”

這座酒莊的老板原先是個外國富商,急於拋售資產的時候,恰巧被他看中,實地看過以後,他才決定買下來送給岑望月。

這裏的風景得天獨厚,他們住的古堡也是歸於酒莊,算是個小有名氣的度假勝地。

平時接待重要客人的時候,酒莊不對外開放。

岑望月有些詫異,竟然都替她考慮到這方面。

她楞了幾秒,緩聲問道:“這間酒莊每年的收益是多少?”

雖然她是這間酒莊名義上的老板,但出錢的還是盛棠舟,他也不是那種能做虧本生意的人。

盛棠舟輕描淡寫報了個數,“下輩子都虧不了,你還不相信我的投資眼光?”

“相信。”岑望月笑瞇瞇的,眼睛彎成月牙,“你養老婆的實力毋庸置疑。”

太陽西沈,霞光從地平線暈染開來,晚風拂來花朵的幽香。

在酒莊附近逛了一圈,還有一半沒逛完,岑望月累到走不動,最後只能回去。

酒莊的工作人員貼心準備了燭光晚餐,餐桌上還擺著一束弗洛伊德玫瑰。

岑望月看著遠處的風景,想著如何在盛棠舟不知情的情況下,為他準備生日驚喜。

“有心事?”

盛棠舟的聲音冷不丁響起,岑望月的心重重一顫。

“沒有,我在想你……”她回過神,差點把心裏話說出來。

視線停留在他飽含深意的眼神,趕緊解釋道:“我在想你送我這些,我回頭也送份禮物給你。”

“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,都不像你了。”盛棠舟輕笑一聲,捏捏岑望月的臉頰。

“我什麼也不缺,只要你一個就夠了。”

岑望月輕咳一聲,“不行,我這麼有儀式感,只要你說,我都能實現。”

就算盛棠舟什麼也不缺,她也有這個實力。

“什麼都能實現?”他眉梢微挑。

岑望月點點頭。

“那今晚換上你的新年戰袍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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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

話音剛落,岑望月眉心一跳,腦海忽然湧出不好的預感。

她瞳孔驟然放大,明明那兩件是藏在行李箱最底下,怎麼又被他發現了?

盛棠舟解釋道:“在你忙著和方宜年視頻的時候,我幫你收拾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嘖,盛棠舟什麼時候能改改他的人夫屬性。

岑望月理直氣壯道:“下次我自己收,你也別想歪,那是我給自己買的新年衣服。”

自從上次買了那兩件‘斬男戰袍’,岑望月就跟發現新大陸似的,趁著過年又買了好幾件不太正經的內衣。

出來旅游順手塞進行李箱,沒想到還是被盛棠舟發現了。

盛棠舟指骨微曲,敲擊著桌面,“那你是打算穿出去?”

岑望月當然有這個想法。

那幾套兔女郎裝都是修身款,換上熱褲,再搭配一件白襯衫,就算說是吊帶都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。

盛棠舟漫不經心笑著,頓時讓岑望月腦補了不少畫面。

反正他們出來旅游,晚上總會天雷勾地火地做一些羞羞事,這個刺激的提議也不是不行。

岑望月掀眸看了他一眼,幾乎是開玩笑地說,“也不是不行,謝謝你的建議,我明天就這麼穿出去,反正外國人都不介意。”

盛棠舟垂眸,腦袋中思忖著明天讓她下不來床的可能性。

他寡淡的語氣,隱隱有了答案。

他的眼神十分篤定,“你盡管試試。”

四目相對,岑望月噗嗤笑出聲。

“真小氣,我買來當然是穿給自己看,別小看我的眼光,明天保準讓你眼前一亮。”

亮不亮的倒是不清楚,但是那戰袍一穿,保準兩人精神抖擻一晚上。

盛棠舟放下酒杯,就當作是默認了這個稱呼。

他唇角揚著漫不經心的笑意,順著她的話應聲,“寶寶,我拭目以待。”

吃過晚餐,酒莊的管家又從酒窖裏取出一瓶年份不錯的紅酒,送到他們房間。

盛棠舟坐在單人沙發瀏覽新聞。

岑望月哼著歌,換上柔軟的拖鞋,瞥了眼那道高挑的身影。

她尾音上揚,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,“我先去洗澡,不準自己偷喝噢。”

聞言,盛棠舟唇角微揚,應聲道:“好,我等你。”

得到滿意的答覆,岑望月才偷偷抱著自己的戰袍鉆進浴室。

今晚勢必要讓盛棠舟眼前一亮。

盛棠舟站起身打開唱片機,室內立即響起舒緩的音樂聲,而後站在吧臺,清洗酒杯。

就在此時,手機忽然振了下,盛棠舟特地看了一眼,臨時接到周秉敘的電話。

周秉敘過年被迫相親,好不容易脫身,第一時間就想找好兄弟敘舊。

沒想到他的好兄弟一早就帶著老婆去旅游。

盛棠舟輕哂一聲,“晚上是我的私人時間,我要陪老婆,你要是無聊,也找個人管管你。”

聽到身後傳來輕微的響聲,盛棠舟下意識回頭,拿著手機的動作一頓。

緊繃的眉心驟然舒展,漆黑的眸底浮起一抹深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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